就是很耻的想写文……

【蔺靖】半世 (ABO)02

身份设定:

A:蔺晨、梅长苏、蒙挚、誉王、言侯

B:皇上、献王、夏江、其他大部分男男女女

O:景琰、宫中所有嫔妃、中书令的孙女



琅琊阁一向自诩“一诺千金”,何况江左盟更拿出了八千两白银给他,这可是人家组织好几年的盈利啊,就为了这么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撒了出去,蔺晨表示很心疼。

但看梅长苏一掷千金就为了靖王,他也只好挠挠鼻子硬着头皮上了。

开头的几天里蔺晨觉得自己非常尽责,又是把脉又是写方子,甚至熬完药之后他还站在一边盯着靖王喝完才走。

但这种“伺候王公贵族”的新鲜感一过,他就有点不开心了起来,先是抱怨靖王屋子里老围了一圈人阻挠他看病,然后又嫌弃靖王一忙起公务来就不记得喝药,每次他去收碗看到的都是满满的冷炙,这种被忽视的心情让习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琅琊阁主很不开心。

“我说,你那药王谷的冤大头什么时候到啊?!”趁着给聂峰诊脉的空挡,蔺阁主对着好友一阵旁敲侧击,就想尽快把这麻烦事丢出去。

“怎么?才不过一周时间,你就受不了了?”抬眼看着蔺晨,梅长苏瘪瘪嘴,一副嫌弃样:“都说琅琊阁主一诺千金,看来流言不可信呐……”

“嗨,你这什么话?我什么时候说不干了?我只是一个人忙三个病人,有些力不从心嘛……”

“当初可是你说的治一人是治,治三人也是治,我可没忘呢!”梅长苏看了眼桌前的药碗,语重心长道:“这药王谷什么地方,就算你琅琊阁的鸽子到了那里也找不到北,我早就吩咐卫峥传信给云家小姐,让云家帮忙禀报谷主。一来这件事就颇费周折,二来,就算谷主答应,命人即刻前往金陵,日夜兼程也得月余,你就先好好帮我照看景琰吧,别想些有的没的。”

“这……”阁主按在聂峰脉上的手,忍不住了紧了紧。

“而且皇上已经命钦天监查日子,最晚这个月册封景琰的圣旨就下来了,东宫那边不像靖王府都是自家人,免不得要清扫一下,打点一二。我已经让战英和黎刚前往东宫安排,靖王府这边……”说着,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蔺晨:“我也就只放心让你帮忙照看了……”

“长苏啊,你这操心命,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机关算尽,也不怕夭寿哦!”

“我筹划了那么久,不能在这最后一刻出问题。”

“行行行,我真是怕了你了,不就是个靖王嘛,我看!我看还不行嘛……你就少操点心,多喝点药,吃好喝好早点睡觉!”说完,把聂峰的爪子往旁边一丢,忿忿站起身飘出了苏宅。

梅长苏看着远去的身影,轻笑了一声,把桌上的药碗端起来一饮而尽,拍了拍聂峰的手道:“聂大哥不用担心,大家都会……很好的……”


“喝掉!”

蔺晨飘出了苏宅,目的地自然是靖王府。虽然日头尚早,但萧景琰此刻已经在书房端坐着,与吏部尚书沈追在屋内商量着什么。

看到自己的病人没一个听话,蔺大阁主气就不打一处来,端起苏宅吉婶那里熬好的汤药,直接不顾礼仪就踹门进了书房,抬着药碗就走到萧景琰跟前,惹得好脾气的沈追皱起了眉头。

靖王也是一愣,但考虑到对方毕竟是为自己好,虽然满眼疑惑地看着蔺晨,也还是顺从的接过药碗,把药渣吹向一边开始喝药。

“好苦……”刚一入口,靖王就皱了眉,这药比平常的苦好多……

“苦?!苦就对了!你没听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吗?”拢着袖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,蔺晨才不想告诉他这次的药里他特定让人加了黄莲,为的就是把从梅长苏那里受的憋屈给讨回来。

“臣忽然想起来,蔡荃大人今天说有要事找我,我就不打扰靖王殿下休息了。”

虽不比梅长苏,但尚书大人也不是不懂实务之人,眼下三个人都略尴尬,他急忙给大家找了个台阶。

“沈大人请留步!”自己交代的事情还没办完人就跑了,靖王急忙出声拦了下来。

“喝!药!”

“殿下交代之事微臣自会秉公处理,请殿下放心。”说完,装作看不见靖王抬在空中的手,沈大人头也不回地急忙离开了书房,只剩下琅琊阁主和靖王殿下在屋里头大眼瞪小眼。


在沈大人处吃了瘪,琅琊阁主脸色也不太好,自知理亏的靖王只好默默地把药喝了。

“喝干净!”

看了眼琅琊阁主阴沉的脸色,靖王只好又晃了晃药碗,继续把药渣也喝了下去。

“这才对嘛!”

“本王觉得身体早已康复,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还要让本王继续喝药?”

“你觉得好了?”蔺晨抬眼看了下萧景琰,一手接过药碗,完全不顾君臣礼仪一屁股坐在了靖王旁边:“你觉得好了那只是皮好,这病,深入骨髓呐!”

“什么病这么严重?!”

蔺晨斜眼看着靖王,忽然收起了平时不正经的表情,认真的盯着萧景琰的眼睛道:“你这是,心病!”

“心病?”

“对!心病!你在想为什么是我这个你不认识的人给你看病,我的药喝得喝不得,我与梅长苏的关系是什么,我是不是知道你与长苏谋划的事情……”

蔺晨一字一句,看着萧景琰的眼睛,更是看着他的心!

靖王被说得哑口无言,心虚的撇开眼睛,这些确实是他心中的顾虑。自从九宫山一役,梅长苏就卧床不起,苏宅也是闭门谢客。说他不担忧那是托词,他自认自己身体康健,一直没什么大毛病,这被飞流忽然领过来的医生,虽说苏宅里甄平和黎刚都担保可靠,他不敢不信,可没听到梅长苏亲口之言……他不敢全信。

“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先生名讳,自是有所迟疑,望先生见谅。”想到从一开始到现在,这名白衣公子除了喝药的时候晃到他面前,其他时刻全无踪影,靖王也有些脾气。

蔺晨见萧景琰这般模板,忍不住冷哼一声:“在下姓蔺,单名一个晨字,但殿下肯定没有听说过,只是我还有一个名号,殿下应该知道!”

“哦?”

“琅、琊、阁、主!”

如蔺晨所愿,在听到“琅琊阁主”的时候,靖王的神情变了好几变,手中的药碗也忽地掉在榻上。

“不知先生身份,有所怠慢,景琰惭愧。”说着,起身对蔺晨行拱手礼,以示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之罪。

“我受长苏所托,给殿下看病,殿下不必多想,该想的……长苏都想好了。”

听到梅长苏的消息,萧景琰急忙打听道:“不知道梅宗主现在身体如何?”

“目前还死不了,但你若是再这么让他操劳,恐怕……神仙难救啊……”

“景琰求先生救救梅长苏!”说着,靖王忽然跪了下来:“苏先生为我筹谋多时,我有现在这般境地全拜苏先生所赐,我自知没有回春医术帮他回复健康,还望先生能施以援手,救救梅长苏!琅琊阁需要什么报酬,尽提便是!”

蔺晨心中一震,面上却波澜不惊:“你为了一介白衣跪我,值得吗?”

“梅宗主为我未雨绸缪,殚精力竭,这不是萧景琰一跪所能回报的,先生既是苏先生的朋友,又是琅琊阁主,一定知晓让苏先生回复康健的办法,还望先生不啬,帮忙诊治苏先生!”

蔺晨一滞,半晌没有回话,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皇七子,末了,长叹一口气道:“……长苏果然没看错人……”

抬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靖王:“就算殿下今天没有求我,长苏的病我也义不容辞。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?”

“只是你有空关心长苏的身体,还不如好好照看自己的身体。”

“我身体一向健康并无大恙,此次也只是略感风寒,先生何出此言?”

“我有长苏这一个病人就已经够头疼了,非常时期,大家还是少病为妙!”略微思索了一下,蔺晨还是决定按照梅长苏的决定,把靖王的身体状况瞒了下来。

“先生说的是。”

“这药呢,喝完今天就没了,不过我呢,暂时是不走了。”

“苏先生那边……?”

“你们不是有密道嘛,出了事飞流会来找我的。”

“连密道的事先生都知道……”靖王的眼神明显闪烁了几下。

“你当琅琊阁是叫着好玩的啊!”说着,从怀中掏出纸扇一脸骄傲的晃了起来:“这金陵城里哪家有密道,密道通往哪里,当今皇上可能不知道,但若是说琅琊阁不知道那可闹大笑话了”

“先生说的是。”想到琅琊阁的名号,区区一条密道的秘密又怎会查不到,景琰有些放松了下来,对眼前这位琅琊阁主的信任又多了一分。


当天晚上果然如蔺晨所言,萧景琰的桌前再也没有出现过药碗,倒是多了一副准备精良的食盒,以及一脸不情不愿的飞流。

“吃!”

景琰知道梅长苏身边这个护卫的脾气,没几个人使唤得动,所以接过食盒就直接打开摆了起来。

“这是苏先生让你送的?”

飞流摇摇头:“讨厌的人!”

靖王一副“这到奇了”的表情,看着桌上精致的四菜一汤:“蒙大统领居然能做出如此精致的食物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飞流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。

“那是谁让你送给我的?”

“讨厌!的人!”加重了“讨厌”两字的语气,飞流全身透着一股子“委屈”的气息。

“谁是讨厌的人……?”端着筷子,靖王还是纳闷,却没动筷。

只看见飞流忽然神情一变,闪没了踪影,跟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公子就落在了他的门前。

“飞流说讨厌的人,是我!”见靖王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,蔺大阁主莫名的有些开心,扇子摇了快了几分:“飞流这小孩从来不说实话,其实他可喜欢我了!”

靖王看着眼前的蔺晨,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接茬,只好咳嗽了两声把阁主请进了屋。

“这食盒的是长苏给你准备的,现在靖王府上下都在收拾东西,等着搬到东宫里去,可没空搭理你这个闲人吃没吃饭。”

“既然先生来了,不如一起?”景琰没戳破蔺晨的谎言,靖王府上下恩宠日盛,府中怎会连一个厨师都没空做饭,只是现在夏江潜逃在外,难保不会在册封前夕唆使璇玑公主的暗桩使什么坏,此中利弊靖王又怎会不知。

见靖王邀请,蔺晨也没客气,坐在对面很顺手的从食盒底部拿出另一幅碗筷摆了起来,萧景琰看在眼里,忍不住摇了摇头轻笑起来。

一顿饭,两个大男人吃了很久,蔺晨的见多识广让不是在剿匪、就是在剿匪路上的靖王听起来特别新奇,而琅琊阁主见堂堂皇子一副星星眼神往的模样,得意非凡就这么聊开了去。


此后的日子里,每到晚饭时刻,靖王府里都会看到飞流不情不愿送饭的身影,以及跟在后面和靖王同桌共食的白衣公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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