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很耻的想写文……

【凌李】另一个天堂(ABO)18

这几天B市的天气分外晴朗,外面鸟语花香,偶尔还能听到犬吠和人声,李熏然被囚禁在这里已是第七天,每天定点有人送饭,清理垃圾,甚至趁他休息的时候打扫房间,若是没有手上和脚上的镣铐,这样的风景可谓别致。

 

刚到这里的第一天,李熏然焦躁异常,拼命回忆着自己晕倒前情景,可惜除了钱均早已凉透的身体外,他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
他知道自己到这里全是凶手的杰作,却摸不透他的用意。

把玩着四肢锁死的镣铐,李熏然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的环境。他的活动空间因为锁链的关系被局限在床周围一尺之地,幸好床尾有一个简易的马桶能够让他解决下半身的问题,但除此之外房间内再无多余的摆设,连一扇窗户都吝啬给予。

李熏然又仔细检查了一遍,发现床是水泥所砌,除了上面一层被褥外,全无用途;马桶也是牢牢固定在墙面上,连冲水设备都没有,连接镣铐的锁链更是粗重异常,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囚禁犯人所设,防范措施比起监狱更加可怖。

把人关在这样的地方,李熏然判断凶手短时间不会想要自己性命,心下稍稍放宽,但一种不祥的念头却油然而生——能够修筑这般铜墙铁壁房间的凶手,定不会是善茬。很快,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,把自己伪装成为一个懦弱无助的囚犯,歇斯底里敲打着墙壁,过了一阵见无人理睬后,又颓然缩在床上,把身体蜷成一团,李熏然坚信这个变态的凶手一定在某个地方安装了监视器,冷静地坐在屏幕后面观察一切。

第二天

第三天

李熏然这样的伪装已经过了三天时间,犯人依旧沉着地躲在暗处,像玩弄耗子的猫一样居高临下。小警察感觉自己快到极限,快变成和他表演的外在一样,孤独,无助,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!

这三天里他吃得很少,强迫自己用尽所有感官去判断所在之处,但除了偶尔模糊的犬吠之外,只能听到树叶沙沙的声音。

三天时间,他都在想一个问题——这是哪里?

B市能够符合侧写的地点不多,李熏然很快就划定了几个区域,但迟迟无法下定论,他怕,这里已经不是B市……

第四天,李熏然决定改变策略,他对着屋中唯一的一扇房门,用清晰可辨的声音,和凶手聊天一般,径自分析自杀论坛的案情,反正凶手所知道只会远比他多,也就不在乎组织上所谓的“机密”不“机密”。

显然,这个出人意料的反应引起了凶手的兴趣,第二天李熏然醒来时,发现自己已经被强行换了一个房间,不再是那个水泥构筑的囚笼。除了四肢依旧被镣铐拴住外,床、便器都变成了家庭普通款,屋子的最上方也开了一扇小窗。小警察对这种转变很满意,花了好大力气爬到窗户边,看见外面是一面常无止境的斑驳水泥墙,又有些丧气。

不过令人兴奋的,是他发现枕头下面有一张纸,上面是用报纸拼出来的一行字“聊聊薄靳言”。

短短五个字,李熏然感觉自己前进了一大步。

握着手中的纸,警察的本能促使他开始分析凶手其人:

1、犯人认识薄靳言,也知道他认识薄靳言,可以排除流窜犯的可能,毕竟他两之间的联系若没有长时间的观察,很难看出端倪;

2、犯人十分在意薄靳言,即使薄靳言不是主要目标,也是犯人心中的重要存在;

3、犯人对自己的见解有兴趣,可以肯定他前两天分析的关于“自杀论坛”的推论方向没错;

4、短时间内自己性命无忧。

有了这样的笃定,李熏然整个人放松下来,开始依照犯人的要求聊起薄靳言,因为拿不准犯人对薄靳言的态度,李熏然一开始措辞比较谨慎,说的都是无伤大雅浮于表面的内容。结果第二天他醒来时发现床上留下一张拼着“别耍花招”的字条,他对这样的改变十分欣喜,仿佛看到一块完整的玻璃出现了裂缝,之前密不透风的犯人开始表现出情绪,这是一件好事,虽然伴随而来的是激怒犯人进一步升级犯罪行为的危险。

思前想后,李熏然决定孤注一掷,抛开犯人的要求,聊起与薄靳言有关,却有完全不符合犯人要求的故事——傅子遇的故事。

第六天,当他起床时,在门缝下找到了一张新的纸条——聊聊凌远。

这张纸条加深了李熏然的假设——犯人对他和薄靳言非常熟悉,超过了他之前的判断。

如果不是身边的人,那么他肯定近距离监视了他们很久……

这一天,他依旧没有遵守犯人的要求,李熏然聊起了自己,从有记忆开始,一直到现在。

终于,他在第七天醒来时,看到了他追查了很久的人——

他穿着白色的衬衣,有些年头的休闲裤,整洁的头发,稍微有些胡须,眼睛耷拉着,看着就像普通的上班族。这样的面孔平凡若是放在人群中,很难让人一眼记住,但此刻他就这样站在李熏然床前,看着他醒来,露出一个微笑:“你好,我叫谢晗。”

李熏然坐起身,全身警戒地看着眼前仿佛人畜无害的男子。

谢晗又笑了一下,缓缓道:“你是一个有趣的人,李熏然。”

说完,他从身后拉出一个椅子,优雅地坐下,像观赏一件艺术品般打量着小警察:“你和我之前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,他们很少能坚持到现在……”

顿了一下,有些开心地说道:“不愧是我选中的人。”

听到这里,李熏然心底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恐惧,他想站起来,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。

谢晗看到李熏然眼神中的慌乱,并没有动作,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,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:“别怕,我过来,只是想和聊聊天,聊聊我们都认识的人……比如钱均,比如薄靳言,比如……凌远……”

谢晗平稳的语气,似乎这就是普通的聊天,像“今天天气很好”一般。但李熏然想到钱叔叔的遭遇,怎么也冷静不下来,可惜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抿着嘴看着谢晗,盘算他的下一步棋。

谢晗见李熏然不说话,似乎有些难过,但很快又恢复成之前冷淡的表情:“钱均已经死了,没什么好聊的……至于薄靳言呢,我对他的了解远比你多得多,所以没兴趣听你那些肤浅的认识,看来我们能聊的……”谢晗咂咂嘴,语气里带着遗憾道:“只有凌远了……”

之后,也不顾李熏然的反应,想整理思绪一样看着墙壁放空道:“你应该知道凌远有个妻子吧,不,现在应该叫前妻了……我记得她的名字叫‘林念初’?”

说完,看了眼床边,想看看李熏然的反应,见他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,眼底里掩盖不住有些失望,“那你应该也知道他们离婚了半年,凌远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吧?”

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,对李熏然而言,都是一种煎熬。

他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中听到关于凌远的一切,李熏然知道凌远有个前妻,也知道前妻去了美国,这点信息对一个警察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。但他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凌远和林念初曾经伉俪情深,两人一起同舟共济建设医院,互相扶持一起成长,林念初为凌远孕育过一个夭折的孩子,然后他们又共同领养了一个孩子……

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凌远有多爱林念初,之所以一直不肯搬家都是为了等林念初,从各个渠道打听林念初的消息,甚至还拜托过傅子遇……

谢晗讲故事般,剥开他的幻想,把所有他不知道的故事赤裸裸放在李熏然面前,末了,谢晗看着眼神里再也止不住盈动的小警察,蛊惑道:“你觉得你和林念初,他更喜欢谁?”

 

李熏然内心摇摆着,他清楚谢晗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想摧毁他的精神,可每一个字都深深戳在他心底,那一根最纤细的神经……

闭上眼,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,用之前在警校学到的所有犯罪心理学的知识武装自己,然后,睁开眼,看着谢晗道:“我那么优秀,值得他喜欢!”

然后,他看到谢晗笑了,笑得特别开心,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。

笑了好一会儿,谢晗才收回神,站起来看着李熏然:“你的反应真有趣,总是出乎我的意料,却又在情理之中,我觉得更喜欢你了,怎么办?”

李熏然迎着他的目光道:“那就放了我,你上次抓到我并不公平,我们可以再来一次。”

“不不不,我不会上当,你还是得待在这儿,”谢晗搓了搓手,看得出来他有些兴奋:“不过我怕大家以为你死了,所以我们得做点什么……嗯,让故事更有趣些……”

 

接下来,谢晗离开了屋子,等他再出现的时候,手中多了一副医用推车,他哼着小曲解开李熏然身上的镣铐,把他搬到担架上,推着他穿过几个房间,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,然后把他绑到一个椅子上,椅子背后是一台录像设备。

李熏然不知道谢晗这么做的目的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每一个细节,把所有有用的情报都记下来,比如说谢晗推着他路过一扇窗户时,他瞥见的路灯编号……

 

之后的日子,谢晗不再忌讳,每天晚上都会到李熏然的房间里同他聊天,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其他人都太无聊了,一点也不好玩,还是你有点意思。”

期间李熏然试图挖出谢晗的身份和犯罪动机,但每到这样的话题时,谢晗都会有些难过的站起身,用看到失败作品的眼神看着他道:“你知道这些又能如何呢?”

直到又过了几天,他感到自己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,谢晗照例过来找他聊天,但神情中有些掩藏不住的失望和兴奋,李熏然觉得是个机会,又试探了一下,这次谢晗没有回避,“我的故事,你以后可以问西蒙,”西蒙是最近开始谢晗对薄靳言的称呼,每次提起西蒙他都难掩兴奋:“你和西蒙都足够聪明,所以不要再问我同样的问题了。”

之后他又有些烦躁的说道:“凡事都讲求境界,你觉得杀人的艺术是什么?肢解?藏尸?密室谋杀?哦,拜托,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最低级的伎俩!小熏然,兵法有云‘不战而屈人之兵’,杀人也一样,为什么我非要动手才是杀人?”

谢晗撑着身体看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李熏然:“每个人心中都有罪恶的种子,这才是我的兴趣。”

李熏然最后记住的,是谢晗阴谋得逞的笑容,和一句话烙在他心中的话:“我要你成为我的武器,李熏然!你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。”

 

他从此不再记得任何东西,脑海中都是一片模糊的影像,大部分都是谢晗的样子,或兴奋、或恼怒、或烦躁、或欣喜……

to be contiue

这段全是OOC,后面也会是各种OOC

感觉这故事已经突破天际的OOC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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